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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由外及內——現代裝飾不僅是外部視覺的體現
更是內部功能性的強化工藝美術運動的思想啟蒙者拉斯金稱造型藝術為“大藝術”,稱建筑和工藝美術為“小藝術”,他認為“藝術家不應該脫離生活,應該為社會民眾服務”,強調了設計的社會功能,那些沉迷于古希臘和意大利的迷夢之中、脫離功能性的設計是錯誤的。工藝美術運動在設計上強調設計合理、精致簡單、樸實無華。威廉•莫里斯的“紅房子”充分體現了其前沿的設計思想,在設計上,他不僅把功能性擺在首位,還從統一協調的設計思想出發,親自設計室內的家具,從外部建筑風格出發,設計室內陳設裝飾,由外及內都追求設計風格的統一和諧,形成了統一完整的設計環境。拉斯金和莫里斯認為設計的作品應該是實用的實體,也提出了“同時也是裝飾”的觀點,“同時也是裝飾”指明了設計師應追求的終極目標。在手工時代,裝飾都是工匠做的活,所以現代設計中,抽象藝術家都在避免與“裝飾”這個詞扯上關系,事實上他們做的確實不是裝飾,但人們往往最看重的就是作品中的裝飾部分,設計師做的不應該是表面裝飾,應該摒棄裝飾表層意義的“好看”,去探究更深層的功能問題。以現代主義建筑裝飾為例,裝飾藝術的情感性經常與理性的特性相磨合,當結構和形式的建筑裝飾相結合,建筑就具有了雙重特性,是建筑結構的理性和裝飾的感性組合。現代主義建筑的功能性處于主導地位,奧地利建筑家盧斯(Luce)在《裝飾與罪惡》一文中認為裝飾就是罪惡,其中的罪惡是指為少數貴族裝飾中的奢華之風,其反對的是無意義的繁文縟節和畫蛇添足。將功能性列在首位,是現代主義設計的主流觀點,工藝美術運動主張設計的實用性和現代主義裝飾的態度也是極其相似的。《大英百科全書》有關裝飾的概念是解釋功能性裝飾的主要依據,裝飾裝修主要取決于有機材料的屬性,來獲取視覺的美觀。德國建筑師森佩爾(GottfriedSempes)認為建筑的材料裝飾和功能之間存在著必然的內在聯系,他從自然物和人體裝飾研究,探索功能和材料裝飾之間的聯系,認為應該師法自然,依自然發展之規律探其內在的規律原理,避免對自然固有形式的表面形態的模仿,更注意其規律原理的研究。盧斯(Luce)則在森佩爾理論之上提倡功能性的深層裝飾,他認為建筑物應刪去表面多余的裝飾,而像織物和地毯的耐用性有限,保持表面裝飾的時尚成分是必要的。在這里盧斯沒有完全否定裝飾,而是使功能性物品的裝飾更經濟適宜,以適應工業化背景下的裝飾,明確區分了外部表層裝飾和內部深層裝飾之間的不同。20世紀法國建筑師柯布西耶(Lecorbusier)的觀點,是對盧斯裝飾理論的進一步深化,他認為“手工藝”已不能適應現代生活的批量生產,甚至應該被淘汰,柯布西耶認為人們應該過上經過類型化處理的“標準化生活”,他明確提出了“房屋是居住的機器”,他的觀點是對盧斯觀點的延伸,其觀點是對裝飾外部體現和內部功能性強化的協調和思考,也是對生活方式設計的思考,至此,裝飾已走上了不僅是在外部視覺體現,更是內部功能性的強化的道路。
二、由繁入簡——繁復的裝飾語言在歷史的舞臺上逐漸淡去
工藝美術運動在設計中更多地關注了設計的功能合理、精致簡約、樸實純良,莫里斯的代表作“紅房子”的設計語言就證實了這一點,至此,人們不再迷戀和崇尚巴洛克的繁復與華美,這不僅僅是人們審美意識的轉變,也是人類作為工業化的主體的價值意識的提高,繁復的裝飾語言在歷史的舞臺上逐漸淡去是設計歷史發展的必然趨勢。既然手工時代繁復的裝飾語言在工業革命到來之時引發了人們對“裝飾”的思考,那么是不是要完全放棄和否定它呢?我們來看看拉斯金的關于裝飾的觀點。他提出:“一切美麗都建立在自然形狀的法則之上”,他認為建筑中美的形態都是從自然中模仿而來,他鄙視印第安人的刺青和涂面,認為那是一種丑陋而野蠻的自滿,他反對裝飾的無意義的堆砌和機械裝飾的粗制濫造。拉斯金嚴肅指出裝飾必須出現在適當的位置,他認為在人們用來工作的工具上的裝飾是多余的,應重點在人們休息的地方進行裝飾,為人們營造愉悅輕松的環境美感,實際上拉斯金的觀點闡明了設計應該把社會功能放在首位。當時年輕的威廉•莫里斯與拉斯金的思想不謀而合,他認為裝飾之中應摒棄矯揉造作的傳統古典風格,而主張吸取東方裝飾藝術特點,推崇設計的自然主義,設計風格多借鑒了日本式的平面裝飾,以花卉、禽鳥、卷草為主,使設計具有了前所未有的自然風情。他主張設計應遵循兩個基本原則:一是產品設計和建筑設計是為千千萬萬的大眾服務的,而不是為少數人的活動服務;二是設計工作是集體的活動而不是個體的活動。這場運動打破了傳統為貴族服務的矯揉奢華主義盛行的沉悶之風,引起了藝術家和全社會對工業模式下產品設計的關注,藝術家肩負起了社會責任感。歷史的車輪往往是不會等待任何人的,勢不可擋的工業革命必然成為世界發展的主流。顯然,作為反機械的工藝美術運動的消極避世觀,注定成為知識分子的浪漫主義的載體,必然得不到長足的發展,因此,新藝術運動也難逃此厄運。但是,它們帶來了人類對于設計,對于生活的思考,思考工藝與技術的矛盾關系。德國現代建筑師沃爾特•格羅庇烏斯(WalterGropius)似乎率先找到了答案,提出藝術家與技術工人合作的重要性,也意識到人情化與機械化結合的必要性,他推崇裝飾語言簡單利落,實際上是強調了設計應該是藝術性與實用性相結合的觀點。從拉斯金到格羅庇烏斯,設計逐漸從繁復走向簡約,從建筑設計到平面紋樣,從工業設計到裝幀設計,即使在生活格式化效率第一的今天,裝飾已不再是功能的附屬品,可以以視覺語言的形式直接把信息傳遞給人們。可以說,繁復的裝飾語言在歷史的舞臺上逐漸淡去,是設計風格發展的必然。追溯裝飾設計的歷史,實際上是人們對美的追求和審美價值取向的體現,裝飾自始至終是設計師們關注的問題,透視現代設計的發展我們看到了裝飾的重要意義。在這一過程中,設計師們達成了這樣共識:我們應該更多的專注于設計的具形化和肉身化,在后現代風格發揮得淋漓盡致的今天,希望我們能拿出設計的熱情,投入到“裝飾”的生活中,使我們的生活充滿生機和活力。
作者:曲向梅單位:大連藝術學院藝術設計學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