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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四個假想敵

前言:想要寫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嗎?我們特意為您整理了5篇我的四個假想敵范文,相信會為您的寫作帶來幫助,發現更多的寫作思路和靈感。

我的四個假想敵范文第1篇

六月的第三個星期天就要到來了,大家知道那一天是什么節日呢?沒錯!那一天就是父親節啊!還記得我以前曾讀過余光中先生的《我的四個假想敵》,讀的時候,我只覺得這篇文章風趣、幽默,讀完以后,回味時才想到文中的父親之所以會將女兒們的男朋友當成假想敵,是因為如山般的父愛啊。那時我就想到了我自己的父親,自己的父親會否也有余光中先生的那種女兒將被搶走的感覺呢?他會否也存在著假想敵呢?我想,所有的父親都會類似的顧慮的,有女兒的,當然是怕自己寶貝了十幾二十年的女兒,一夕之間被不知從哪兒蹦出來的小伙子搶走,而有兒子的,就會害怕會有"狐貍精"出現,把自己的寶貝兒子的魂給勾走。想到這,我只感到有一股暖暖的氣流從心里散發出來。

小時候很怕爸爸的,因為只要我做錯了事,爸爸打我可是不遺余力的,他打我一下能抵上媽媽打我十下。加上我又是女孩子,所以我一直都跟媽媽比較親近,跟爸爸的交流一直都不多。那時候小,總覺得爸爸打我是因為不愛我,可長大以后就知道了,這只是一個希望兒女成才的父親會有的正常舉動。我知道,我父親不善于將他對我的愛表現出來,他只會一直重復著同樣的話語,一再地提醒我小心這個,小心那個。即使不擅長,但我的父親還是盡他的所能表達出他的關心。我相信每個人的父親都會這樣的,盡自己所能關心自己的子女。

記得看過一個廣告,里面有這樣的一段話:小時候,父親的背是我們仰望的大山;長大后,父親的背是我們休息的港灣。是啊,父親一直是我們的依靠。無論我們遇到什么事,只要打開家門,看到父親微笑的臉,似乎就什么都能解決了。xx年父親節演講稿

雖然現在一般人對于父親節的慶祝活動,不像對母親節一般的重視與熱鬧,但是父母對于我們的愛是一樣的。當母親含辛茹苦地照顧我們時,父親也在默默地關心著我們,用他自己的方式來保護著我們;或許當我們努力思考著該為父親買什么樣的禮物過父親節之時,不妨反省一下,我們有否注意到父親給我們的愛,注意到他也為我們無私地付出一生呢?雖說父愛如山,但在高再大的山,如果不斷地挖掘而不采取一些保護措施,那么這座山也會有采盡的一天。現在該是我們為這座山做出一些貢獻的時候了,我們要給這座大山種上一些四年常綠的松柏,讓大山常年蔥蘢、繁盛。從這一刻起,我們要向父親表達出自己的愛意,在爸爸上班時說上一句叮嚀,在爸爸下班回家時幫他捶捶肩,平常多聆聽爸爸說的話,即使感到不耐煩。這些簡單的事情,卻能令我們的父親,印象中堅忍不拔。無堅不摧的父親變得熱淚盈眶。

每個人的父親都是獨一無二的,我的爸爸也是我心中的唯一。爸爸,如果生命可以輪回,來生我還做您的女兒!父親節將到,我只想在您耳邊說一句:爸爸,我愛您!這是一個女兒的心聲,祝愿天下的父親母親身體健康!

我的四個假想敵范文第2篇

六月的第三個星期天就要到來了,大家知道那一天是什么節日呢?沒錯!那一天就是父親節啊!還記得我以前曾讀過余光中先生的《我的四個假想敵》,讀的時候,我只覺得這篇文章風趣、幽默,讀完以后,回味時才想到文中的父親之所以會將女兒們的男朋友當成假想敵,是因為如山般的父愛啊。那時我就想到了我自己的父親,自己的父親會否也有余光中先生的那種女兒將被搶走的感覺呢?他會否也存在著假想敵呢?我想,所有的父親都會類似的顧慮的,有女兒的,當然是怕自己寶貝了十幾二十年的女兒,一夕之間被不知從哪兒蹦出來的小伙子搶走,而有兒子的,就會害怕會有"狐貍精"出現,把自己的寶貝兒子的魂給勾走。想到這,我只感到有一股暖暖的氣流從心里散發出來。

小時候很怕爸爸的,因為只要我做錯了事,爸爸打我可是不遺余力的,他打我一下能抵上媽媽打我十下。加上我又是女孩子,所以我一直都跟媽媽比較親近,跟爸爸的交流一直都不多。那時候小,總覺得爸爸打我是因為不愛我,可長大以后就知道了,這只是一個希望兒女成才的父親會有的正常舉動。我知道,我父親不善于將他對我的愛表現出來,他只會一直重復著同樣的話語,一再地提醒我小心這個,小心那個。即使不擅長,但我的父親還是盡他的所能表達出他的關心。我相信每個人的父親都會這樣的,盡自己所能關心自己的子女。

記得看過一個廣告,里面有這樣的一段話:小時候,父親的背是我們仰望的大山;長大后,父親的背是我們休息的港灣。是啊,父親一直是我們的依靠。無論我們遇到什么事,只要打開家門,看到父親微笑的臉,似乎就什么都能解決了。

雖然現在一般人對于父親節的慶祝活動,不像對母親節一般的重視與熱鬧,但是父母對于我們的愛是一樣的。當母親含辛茹苦地照顧我們時,父親也在默默地關心著我們,用他自己的方式來保護著我們;或許當我們努力思考著該為父親買什么樣的禮物過父親節之時,不妨反省一下,我們有否注意到父親給我們的愛,注意到他也為我們無私地付出一生呢?雖說父愛如山,但在高再大的山,如果不斷地挖掘而不采取一些保護措施,那么這座山也會有采盡的一天。現在該是我們為這座山做出一些貢獻的時候了,我們要給這座大山種上一些四年常綠的松柏,讓大山常年蔥蘢、繁盛。從這一刻起,我們要向父親表達出自己的愛意,在爸爸上班時說上一句叮嚀,在爸爸下班回家時幫他捶捶肩,平常多聆聽爸爸說的話,即使感到不耐煩。這些簡單的事情,卻能令我們的父親,印象中堅忍不拔。無堅不摧的父親變得熱淚盈眶。

每個人的父親都是獨一無二的,我的爸爸也是我心中的唯一。爸爸,如果生命可以輪回,來生我還做您的女兒!父親節將到,我只想在您耳邊說一句:爸爸,我愛您!這是一個女兒的心聲,祝愿天下的父親母親身體健康!

我的四個假想敵范文第3篇

剛來機房的時候,人們還沒有上網。因此大都很文雅,他們的手很紳士化,我不喜歡這種輕柔,我喜歡粗暴。娛樂的時候,我最多只能拖運幾張撲克牌。我相信各位都知道,在回憶往事的時候,我的心中充滿了不滿,不滿是那時候我心中唯一的感受。這種狀況直到網絡來了以后才有了改觀。

我最初接觸到的一些人,大都戰戰兢兢,因此在我的印象中,沒有位置。哦,忘了告訴各位,我是一只男性鼠標。因此我在有了同性戀傾向之前,是很希望有女孩子來觸摸我的身體的。她們給我帶來了外面的訊息,我整天悶在這里,看不到外面的世界。看到她們的裙子,我就知道夏天來了,就如我從她們的口中的白水汽知道冬天的來臨一樣。她們來機房里,一般都上網和朋友聊天,我一向不關心她們談話的內容。但是如果遇到一些我喜歡的女孩子,譬如說長發大眼弱智的,我就會偷偷地瞄幾眼。

網絡是一個魔鬼,讓人們本性畢露。我是一個忠實的觀察者,我親眼看到一個女孩子面帶微笑地敲上:我很感動,我哭了……之類的話語,她們等待異性的,當那些言辭如期而來的時候,她們漲紅了臉,旋即又裝作若無其事,我看多了這種情況,如果遇到一個面對調情而驚慌失措的女生,說不定,我會愛上她呢!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我必須時時提醒自己是一只沒有生命和感情的鼠標。

我的記憶中,有許多女生精彩的表演,如果各位的眼中沒有邪惡,只有天真和好奇,我愿意把這些記憶簡單地羅列出來:有一個漂亮的女生,看見對方不相信自己的容貌的時候,急得眼淚都掉了出來,一個勁兒地拍打我,并且有不雅的動作;另外一個女生同時對三個ID說“我愛你”而面不改色,在和他們親熱地調情的時候,言語大都沒有變化,復制粘貼復制粘貼,同時她還約了第四個男生晚上吃麥當勞,口水滴在我的背上,冰涼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胖女人緊緊地握住了我,然后一句接一句地和男性ID發嗲,很純情的樣子;我見過的最露骨的言語來自于一個卷毛的女孩子,她約了對方出來親吻,,然后急不可耐地起身走了,留下我遐思邇想。

我的四個假想敵范文第4篇

[關鍵詞]敘事;敘事分析;《英雄托托》

ァ隊⑿弁型小肥潛壤時導演雅克•馮•杜梅爾的第一部故事長片,影片借主人公托瑪的一生呈現了一種獨特的人生經驗,寄寓了導演對生命、對自我價值的深刻思索。杜梅爾作為電影作者和操作視聽語言的“大影像師”[1]21,用鏡頭記錄了托瑪從出生到死亡的完整生命歷程,他忠實于托瑪的回憶和想象,遵從他的思緒來組織全片。導演把托瑪的一生按時間順序劃分為童年、青年和老年三個時空段,并平行地滲入主人公對虛構人物“英雄托托”的幻想時空,在四重時空交錯發展的過程中,使影片作者的敘事目的變得逐漸明晰。

ビ捌中所有的故事都是“被講述”的,是托瑪的回憶和想象構成了影片的敘事主體,同時我們又會在很多地方覺察到另外一個敘事層講述者的介入。“講述”與自然地“展示”相對,說明影片的敘事語式[2]231。我們可以用一個簡單圖示來表示托瑪與觀眾之間的關系:

ネ新暾媸禱蛐楣溝娜松(故事)――托瑪(敘述者)――觀眾

ゼ涓粼詮壑謨牘適輪間的除了無可置疑的“大影像師”之外,只有影片的主人公托瑪,由他對影片呈現給觀眾的全部話語和思緒負責。所謂思緒,是一種僅僅停留在頭腦中的講述,它和口頭講述有很大的區別,其中蘊涵著很多口頭講述難以展示的東西,而電影摹仿個人思緒產生出來的那種意識流式的聲畫織體也更加顯示出現代電影語言的特征。

ピ詼雜捌事件的“敘述法”進行研究的時候,我們需要考慮兩個重要的問題[2]233,其一與影片的時況相關,因為托瑪在回憶過程中不停地在各種細節、景物(具有象征意義的糖果和紙花,花園里的郁金香和路邊的雕塑,等等)上面駐足,這些“摹仿法的內涵體”[2]232一再地放慢影片的敘事速度,一方面它產生于電影語言同時展示行動和周圍環境的“雙重化”語言能力[1]104;另一方面,它又直接受到托瑪意識的左右,它們是被托瑪的記憶“點亮”的空間,同時,托瑪的回憶實際上又常常就是由這些事物串連和組織起來的。

サ詼個需要考慮的問題與影片的語態有關,即誰才是真正的敘事負責人,他在故事出現的程度又有多少?我們發現,作為對自己回憶的負責人,老年托瑪從未在其中添加敘述性的旁白,他所做的只是通過對回憶做出反映從而連接起回憶與現實。在回憶的場景中,老年托瑪更像是一個處在不同虛構域中的人物,雖然他回想的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并使用第一人稱講述,但他所做的事情就像是為觀眾提供一個“故地重游”的觀察點而已。“敘述者一方面仍是主人公,另一方面卻已經是另一個人了”[2]256,因為在回憶過去的時候,敘述者必然已經帶上他在講述時的新眼光,所以他總是置身事外,和“被講述”的那個自己分離。托瑪的回憶作為電影敘事的二度敘事文或稱元虛構域[2]262,與托瑪的老年生活(虛構域的敘事)之間的“銜接關系”[2]265-266是頗為復雜的,一方面我們知道,是他過去的生活決定了他在遭受回憶困擾的時候所做的種種選擇;另一方面,他的回憶又總是被他當前的生活處境勾起(據此,導演在銜接上多次使用相似性轉場)。同時,我們總是會覺察到導演作為視聽敘事的負責人的介入,例如當童年托瑪觀察一只死貓的時候,畫面切到死去的老年托瑪身上,然而這個觀察的視角也可以理解為是來自死者已經飛升的靈魂,這在解釋所有托瑪死后的情景的時候都可以說得通。所以,在后面的行文中,為了表述的方便,我寧愿把這兩個敘述層“壓縮”[2]269在一起,不做刻意的區分。事實上,在影片結束的時候,我們發現,伴隨著托瑪的狂笑,導演果真把觀察的視角交給了托瑪的靈魂(以飄灑在天空中的骨灰作為替代),那么我們是通過托瑪靈魂的“眼睛”目睹了他的死亡(甚至是托托的死亡)這一看法就足以得到合適的證明。

ビ捌在時況處理上,無論是托瑪記憶的閃回,還是他對童年和青年生活的大段回想,都是托瑪的一種追述(但開頭的閃回片斷卻造成了“預述”、前情預告的錯覺,不過除了在某種程度上引起觀眾的好奇心,它們并沒有值得說明的敘事功能),外在式的整體性追述[2]202-208就是影片逆時序敘事的時況特征。托瑪追述的跨度起點在第一敘事文(托瑪的老年生活)之外,所以追述對他當前的生活并無任何實際的干擾。然而就像是對生命存檔的一番檢索,一切對自己過去生活的回溯都是一種主觀能動的“復述”,這些回憶的片斷既然是由老年托瑪從整個回憶的長河中“有意識地選擇或編造出來,不僅為了它們偶然的和平凡的特征,而且同時也勾勒出一種現在與過去的對比。”[2]206在這種對比性的組合序列中,我們可以看到托瑪過去的生活深刻地影響著他當前的生活,老年的托瑪似乎是完全地生活在回憶和幻想中,總是試圖在幻想中逃避現實,在回憶中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然而因為童年喪父,這一過程顯得艱辛而無望。

ス賾謨捌的語態,需要澄清的是導演對影片敘事中各層虛構域的安排。導演把托瑪的老年生活作為第一敘事文,把對他過去生活的回憶作為第二敘事文,而“英雄托托”的情節則游離和穿插在其間,它既在第二敘事文中充當被幻想出來的元虛構域,又在第一敘事文中變成為夢境出現在老年托瑪意圖伏擊阿弗雷德的段落里,無疑位居最高一層的虛構域。最后,通過導演的設計(而非明現敘述者力所能及,然而就像我前面說過的,托瑪的靈魂可以在高一層的敘事文里代替導演為這段講述負責),我們在托瑪死亡的時刻看到四個時空以不同的方式發生重疊。下面就讓我們來審視一下這四個時空以及它們之間的關系。

ス賾諭年托瑪的時空,我們首先需要考慮的問題是,托瑪追憶的起點在哪里?在影片開頭,伴隨著老年托瑪的自語“我的命運……”,畫面切到在起火的嬰兒室里啼哭的嬰兒托瑪和阿弗雷德,導演兩次使用主觀鏡頭表現阿弗雷德和托瑪各自的母親伸手抱起嬰兒托瑪的情景,加上旁白的輔助,使得托瑪的追憶顯得真實可信。然而我們又很清楚,嬰兒室里的嬰兒是沒有記憶能力的,這段回憶無疑是被虛構出來的。事實上,導演補充了一段能夠幫助我們確認其幻想性質的畫面,就是電視機里正在播放的“英雄托托”,這是超出托瑪回憶而被故意添加進去的,于是,原先“這是嬰兒托瑪所看到并記憶的”這一“可靠的公設”[1]59被打破。而且我們回過頭來會發現,這一段電視畫面是由童年托瑪想象中拯救父親的行動和愛麗絲葬身火海的畫面構成的,同樣是對后面老年托瑪回憶的“預述”,然而不管怎樣,我們已經模糊地知道了“英雄托托”和托瑪命運之間的關聯。

ニ淙煌新甌淮肀У幕匾湟丫被判斷為是虛構的,但這并不是我們質疑他整個回憶的依據,因為很快我們就會發現他的這段回憶根植于他童年的想象,他只是把童年的想象當成事實罷了。在童年的時空里,敘述者從老年托瑪變成了童年托瑪,由童年托瑪來講述自己的幼年和童年生活,這是影片中惟一一次出現敘事者的變換。關于自己的出生,童年托瑪回憶道:“我出生在一場火災中,媽媽說不是,但是我記得很清楚,很清楚……”我們再次看到了開頭老年托瑪追憶的那些畫面,于是我們得知了這段“回憶”的來源。其實托瑪和我們一樣,并不是出生在火災中,也并沒有被錯抱,改變他命運的那場火災只是他制造阿弗雷德這個“假想敵”的假想依據而已。

ツ敲,托瑪真實的(雖然也只能假定是這樣)嬰幼兒時期的生活是怎么樣的呢?導演既然安排童年托瑪來講述這段時期,就讓我們來看看他是如何講的。關于自己幼年的家庭生活,托瑪模仿幼兒的口吻(我們聽到的則是童年托瑪的聲音)來講述,幼兒托瑪是不會說話的,但已經有了含混的記憶,所以這樣的外加聲音敘述是合理而且合適的。同時,這段記憶也不得不因此而帶上幻想的性質,因為它們來自一個幼兒,通過他的眼睛看到的世界自然地充滿了奇異的童真想象。他把自己的出世想象為一塊石頭墜入水中并由一艘大船帶到家里(同時,我們聽到他的父親為他念這個童話的神秘聲音),接著,我們就看到幼兒托瑪眼中的父母,緊隨其后出現的種種回憶才是托瑪的真實身世,這段回憶中寄托著托瑪一生對父親最深的愛。

ブ劣諭新甑耐年和青年生活,都是被敘事者斷斷續續地回憶起來的。只有這樣的敘事方式才符合回憶的形態,因為我們知道,回憶中的故事常常并沒有多少可供說明的敘事邏輯,只是按由此及彼的聯想順序被自由地組織起來的,通過下面的清單我們就可以發現托瑪的回憶中這兩個時空之間的對照和聯想關系,這個清單按影片交代的順序簡單地劃分出托瑪的童年和青年生活的各個階段:

ネ年:幼兒和童年時代的家庭生活,與阿弗雷德的敵對;童年的幸福時光,托瑪弱智的弟弟;父親的死以及其后的艱難生活。

デ嗄:與弟弟重逢,偶遇酷似愛麗絲的女子艾芙琳,卻失之交臂。

ネ年:愛麗絲對砍特一家的報復;與愛麗絲的愛情,愛麗絲與阿弗雷德之間的微妙關系。

デ嗄:遇到阿弗雷德。

ネ年:發現愛麗絲和阿弗雷德之間的關系;阿弗雷德對托瑪的死亡威脅,愛麗絲的死;被送往寄宿學校。

デ嗄:認識艾芙琳;第一次約會;帶艾芙琳去見弱智的弟弟;與艾芙琳相愛;發現艾芙琳是阿弗雷德的妻子,而且是一個被阿弗雷德“制造”出來的女人,在絕望中離去。

デ宓ブ械姆趾瘧硎鞠質瞪活的穿插,我們可以借此清楚地看到托瑪童年記憶和青年記憶之間明顯的對照關系。從這個清單出發,我們來分析托瑪是如何通過聯想的規則來組織自己的回憶的。有很多例子可以說。第一個例子很富有深意,即清單中的第一個分號處,有兩個插入鏡頭,一個是老年托瑪的面部特寫,我們知道,按照電影的語法,這個鏡頭表示這個人對之前的敘述(回憶)負責,我們聽到他的內心獨白,是對前面一段回憶的評論;第二個鏡頭是較低層次的敘述者――導演透過托瑪的靈魂對這一評論的回應,從托瑪的尸體搖起,我們看到了砍特先生的畫像,此時我們聽到屬于托瑪自己父親的主題音樂(歌曲《心動》),這是來自童年回憶的“捅聲”,因為在下一個畫面里,我們看到托瑪的父親正在為他唱這首歌。然而砍特先生和托瑪自己的父親之間的聯系又是什么呢?托瑪和他的家人一樣認為是砍特先生害死了他的父親,但是這所有的仇恨和報復終究無法撫平失去父親的創痛。我們無需就此做特別的精神分析式的研究,只需知道托瑪在赴死的時候對砍特先生的畫像喊了一聲“爸爸”,就可以清楚地明白這個轉場的含義。

サ詼個例子是在青年托瑪出場的段落里,我們聽到的是童年托瑪的聲音,這個聲音實際上是對“英雄托托”的幻想,這很像是一個“遲到的”捅聲,連接起回憶和想象的時空。關于“英雄托托”,我們會發現,這個時空的敘事是被老年托瑪任意修改的,托托此時追擊的對手(假想敵)是砍特先生,后來卻變成了阿弗雷德,而無論是童年還是老年的托瑪,幻想中的托托其實始終都是青年時代的自己,只是打扮成了偵探的樣子,而且我們還發現,追擊阿弗雷德的那個托托實際上是來自老年托瑪的夢境。這種紊亂的敘事局面正符合夢境的語言,托托從屬于他的時空(電視畫面)潛入了青年托瑪的時空,開槍打死了真的阿弗雷德,卻被屬于幻想時空的那個“阿弗雷德”擊中,夢幻和回憶的雙重時空交織在了一起,同時,這一切又與現實時空發生關聯,老年托瑪受到槍擊的驚嚇而醒來,隨之關于托托和阿弗雷德的夢也跟著結束了。

ゴ送,我們還可以發現一些比上面的例子顯得更加自然些的銜接,比如在青年托瑪遇到艾芙琳與追憶他和愛麗絲的愛情(此處的敘事者很模糊,可以是青年托瑪,也可以是低層敘事文中的老年托瑪)兩個段落之間用一段家庭錄像連接,再比如青年艾芙琳的笑聲“捅”到了老年托瑪來到阿弗雷德家的場景,這些銜接都顯示出回憶與現實之間的聯系和對照,不同虛構域中的托瑪在做著相似的事情,被同樣的情感觸動。此外,我們還可以看到回憶以幻覺的形式作用于托瑪的現實時空,在他見到年老的艾芙琳以后,聽到卡車司機用口哨吹起《心動》,恍惚間在另一輛卡車的車廂里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和姐姐愛麗絲正在演奏這首陪伴了他童年的歌。托瑪,還有他嫉恨了一輩子的阿弗雷德,其實終其一生都無法走出自己的童年,無法擺脫童年夢魘的困擾,他們的生命都被沉重的回憶壓著,以至于托瑪碌碌一生,一事無成。從幻覺中回過神來之后,絕望的托瑪決定用那把用來刺殺阿弗雷德的手槍自殺。

ノ頤侵道,托瑪生命中真實的創痛其實就是父親的意外死亡和姐姐愛麗絲的自殺,與阿弗雷德并沒有任何直接關系,只是他小時候妒忌過阿弗雷德一家的富足生活,他的父親是因為砍特先生死的,阿弗雷德愛過他的愛麗絲,而愛麗絲是為了他對阿弗雷德的妒恨而自殺的,就因為這些理由他一生都不能放過阿弗雷德。為了逃避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托瑪遷怒于阿弗雷德這個假想敵,但其實真正恨的還是他自己;為了撫平自己的創痛,托瑪編出種種謊言篡改自己的回憶,一輩子都在自欺中度過,直到死去。影片的最后,他假扮成阿弗雷德赴死,殺死了一生渴望成為的那個自己,即便是死,他也不是作為托瑪去死。在這個段落里,四重時空發生了重疊,之前作為場景中的“內涵體”一再出現的兩樣道具,紅紙包的糖果和阿弗雷德做的紙花分別代表托瑪的童年(飽含著對父親的愛)和青年時空(對愛麗絲的愛)出現在阿弗雷德的家中,而屬于托瑪幻想時空的托托也潛入了阿弗雷德的住所,他是來向阿弗雷德復仇的。托瑪的死同時帶走了他的幻想產物托托的生命。對于托托的死,我們的疑問是:究竟是誰目睹并記錄了這個畫面?誰才是這個時空敘事的直接負責人?托托既然屬于托瑪的心靈空間,他的死究竟是托瑪的設計還是導演的安排?托瑪可以自行決定托托的生死,那么導演的位置又在哪里?我認為,左右我們視線的那個敘事者始終都是托瑪,是托瑪的逃避、自我拯救的心理需求決定了我們看到的一切。

ノ頤強梢躍儷黽父鮭允[2]268的例子。特別需要說明的是阿弗雷德的那朵紙花,它在回憶的時空里三次出現,后兩次都是托瑪本人沒有看到的,但觀眾卻看到了。這種“差異”[1]59-62是否是敘述者從明現轉為暗隱的標志呢?是導演在介入托瑪的講述嗎?我仍然持否定意見,因為這仍只是出于托瑪的想象或者說是他對回憶的“補遺”。紙花象征著阿弗雷德的童年回憶,也象征著他對愛麗絲刻骨銘心的愛戀,他和托瑪一樣不幸,一樣無法對童年時失去愛麗絲的心靈傷痛釋懷,為了彌補這道傷口,他把艾芙琳制造成一個“完美的女人”,他讓艾芙琳留愛麗絲的發型,讓她穿愛麗絲的衣服(買衣服的場景也是托瑪在夢中“補遺”的),讓她變成他心目中的愛麗絲,但這也終究只是自欺的手段,童年的創痛是永遠都無法愈合的。雖然在托瑪看來,阿弗雷德始終是一個勝利的掠奪者,但他終于還是搶先對方一步,提早獲得了解脫,因為他選擇了變成阿弗雷德去受死。這個結局恐怕是會令觀眾感到絕望的,因為這就是導演對如何才能真正直面自我的最終解答,那就是:死亡。

ネü以上的分析,我們已經對影片的敘事主體有了相當的了解。我認為,導演杜梅爾深諳意識流電影的敘事藝術,他按回憶、幻想乃至幻覺的特殊形態把電影時空打碎,通過四重時空的聚散離合以及不斷地交叉重疊,制造出一個豐滿的心靈世界,依靠時空之間發生的映照、摩擦甚至碰撞來完成他對人生苦難的種種思索。影片中托瑪的生命是導演的思想載體,這個生命個體與我們的生活經驗相契合的地方也許就在于片尾托瑪的覺悟:“我總是想過你的生活……不可能,因為只有一個我。”我們追求的幸福只會屬于我們真正的那個自己,而不是任何我們想要成為的人。

[參考文獻]

[1] [加]安德烈•戈德羅,[法]弗朗索瓦•若斯特.什么是電影敘事學[M].劉云舟,譯.北京: 商務印書館,2005.

我的四個假想敵范文第5篇

2002年5月19日晚,在南京大學百年校慶晚會上,被母校授予客座教授的臺灣著名詩人余光中教授,朗誦了他的詩作《鄉愁》:“小時候,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而現在,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這首廣泛流傳于海峽兩岸的名篇,把晚會氣氛推向了。在熱烈的掌聲里,臺上的余光中與臺下的夫人范我存眼眶都濕潤了。哦,南京,魂牽夢縈的古都,是余光中與范我存愛情開始的地方。

在臺灣和大陸,筆者曾三次采訪余光中教授及其夫人。他們伉儷情深,4個女兒是他們最得意的作品。余光中為“四千金”起名珊珊、幼珊、佩珊、季珊,整個一串珊瑚礁。余光中戲稱余家是“女兒國”。正是美麗而多情的熏陶,給了余光中更多的男子漢的感覺,也給了他許多生活的情趣和寫作的靈感。

1956年,余光中與范我存在臺北舉行婚禮。這年余光中28歲,范我存比他小3歲。他們的母親是堂姐妹,因此他們是遠房表親。他們相識已經10年了,從常來常往的親友,到摯愛文學的知已,再到山盟海誓的戀人,他們走過了純真的難忘歲月。“像一首小令,從一則愛情的典故里你走來。”

似乎是命運的安排,余光中的初戀情人,就是范我存。在余光中的詩文中,有一個甜美的愛稱叫“”,引起許多人的聯想與猜測。其實“”不是別人,乃是范我存的小名。說起來好笑,抗戰結束后,隨家人逃難四川的余光中返回南京,與范我存一家初遇,還以為她叫范呢。當初,余光中和范我存這對年輕人談詩論文,大有知音之感。他給她寄來學生自辦的文學刊物,上面印著余光中翻譯的拜倫詩,信封上端端正正地寫著收信人的姓名,就是范。家里人都叫她,余光中也跟著叫,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大名是什么,也沒有想到應該問一問。

余光中的母親孫秀君是江蘇武進人,在師范學校畢業后,分配到福建永春當教師,在那里結識了擔任永春縣教育局長的余超英。于是,這個江南女子嫁給余超英。后來,余超英一家搬到了南京。1928年,余光中在南京出生,因為孫秀君再沒有生育,余光中就成為余家的獨生子。

余光中深愛自己的母親,曾跟母親逃難,有過生死相依的經歷。那是1937年“”后,日軍大舉入侵,9歲的余光中成為“太陽旗下的流亡孩子”。余超英跟著所在機構撤往武漢,孫秀君領著余光中等家人躲到常州老家。1939年初,接到余超英的來信,孫秀君攜余光中乘船繞道香港,穿越南境內到昆明、貴陽至重慶,才和余超英相聚。

在孫秀君的身上,余光中感到了母性的偉大。日本飛機的轟炸,交通工具的簡陋,食宿條件的惡劣,以及一路上飽受驚嚇,少年余光中經常咳嗽,不停發燒,如果不是母親的沉著與堅韌,他的小命早就丟掉了。而瘦弱的母親油燈下扎鞋的身影,是余光中永遠忘不掉的。

孫秀君出于對兒子的愛,開始并不贊成這門親事。因為范我存曾因患肺病休學在家,她擔心娶一個有病的媳婦,會拖累兒子。余光中是個孝子,他考大學時,曾被北京大學與南京金陵大學同時錄取,孫秀君怕北方有戰事,路上不安全,不讓余光中到北大,余光中就上了金陵大學外文系。在終身大事上,余光中既不是順從,也不是頂撞,而是耐心地說服母親。

不急于結婚成家的余光中,終于化解了母親的顧慮。孫秀君畢竟是個開明的知識女性,很早就把范我存當成自家的女兒了。范我存進了余家,孫秀君本來還在考慮,如何照顧媳婦的身體,沒想到范我存很能干,忙里忙外,動作麻利,與家人相處融洽,很快就成了婆婆治家的得力助手。

“沒有煤氣,還得燒煤球,很麻煩。”范我存對筆者說起當年的感受,“哪一個像我這樣的家庭主婦,都不是事先學好了再做的,只能是邊學邊做,都是從不會到會。”家務事再忙,范我存也要抽出時間,做余光中的第一讀者,參加余光中的新詩朗讀會和新書會,這個習慣保持至今。

那時的余光中文思噴涌,正在臺灣文壇上嶄露頭角。1957年,由余光中翻譯,范我存幫著謄抄的《梵谷傳》(梵谷,大陸亦譯凡高)出版成書。1958年6月,長女出生了,余光中欣喜萬分,給女兒起名珊珊。這是因為他到了30歲才做了父親,也是因為他母親只有他這個獨子,早就希望余家添個小孫女,這是一個“姍姍來遲”的人生結晶。

這一年端午節剛過,母親孫秀君突然病重住院。在珊珊滿月前6天,孫秀君去世,給余光中以沉重的打擊。他無比哀傷,寫下了祭母的詩篇《如魂的短笛》:“小小的骨灰夢寐在落地窗畔,伴著你手栽的小植物們。歸來啊,母親,來守你火后的小城……”

也就在余光中料理完母親喪事的時候,他得到了一個機會,“亞洲協會獎金”推薦他赴美深造。去不去呢?他很猶豫。他還沒有從喪母的哀痛中掙脫,而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這一走實在放心不下。他跟范我存商量,范我存倒是很痛快:“當然要去啊,為什么不去?”在妻子的鼓勵眼神中,余光中又感受到母親的那種堅定和沉著。女人,你的名字不是弱者!

1958年10月,余光中飛越重洋到美國愛荷華大學進修文學創作、美國文學和現代藝術。次年,他取得藝術碩士學位。因為家里走不開,范我存不能像其他人那樣到美國“陪讀”。他飽嘗相思之苦,只能借助妻子、女兒和家人的照片,排解無盡的牽掛。

余光中最關注的,是門口那個墨綠色的信箱。他急切盼望收到漂洋過海的一封封家書,捎來范我存訴說的所有生活細節。他曾寫下許多詩寄給愛妻,其中一首《真空的感覺》寫道:“世界被草狀云薰得很熱/而我很怕冷,很想回去/躺在你乳間的象牙谷底/睡一個呼吸著安全感的/千年小寐。而兩旁/具有古埃及建筑美的圓錐體/對峙著,為我屏/時間的風沙”

愛情的力量是無窮的,余光中以范我存作為女主角,寫下了許多愛情詩。愛情又是神奇的,范我存的身體也出現了奇跡,她先是在結婚后身體大為好轉,當生了孩子后就完全地康復了。原本就美麗清秀的她,更加光彩照人。她照顧老人,撫養孩子,輔佐丈夫,成為了家里的支柱。

美國的條件雖好,卻不是自己的祖國。余光中拿到學位,就回到了臺灣。他擔任大學的教職,還兼任著臺灣筆會的會長,一部又一部新作出版,一個又一個稿約跟來。編輯催得太緊,他恨不能變成“千手詩人”。偶爾,脾氣甚好的余光中也會發牢騷:“我又沒欠人家的錢,怎么老是追著像討債似的呢。”

范我存對筆者說:“那時他忙起來,可以連著幾天關在書房,對你不理不睬,好像天塌下來都要由我自己去擋。剛開始我也不適應,后來覺得他的創作確很重要,也就諒解他了。”

余光中忙歸忙,只要有空,就會和范我存一起逗女兒。他還給珊珊記日記,記下女兒的有趣事。這是長女的榮耀,因為后來余光中事多了,女兒也多了,其他孩子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臺灣天熱,幼小的女兒穿著小木屐,在屋里地板上跑來跑去,余光中寫了首《小木屐》的詩,朗朗上口,充滿童趣,后來還被人譜成歌,在電臺播放,大受好評。

余光中深愛母親,從母親身上感受到母愛的偉大。而在妻子那里,他感到了另一種女性之美。余光中戲稱:妻子在婚前是個“瘦水仙”,婚后變成了堅強的“袋鼠媽媽”。先后出生的四姐妹有時鬧成一團,他們做父母的不是嚴詞訓斥,而是從中發現生活樂趣。余光中后來把家庭感受收入了筆端:

“為了女嬰靈秀可愛,幼稚可哂,我們笑。受我們笑容的啟示,笑聲的鼓勵,女嬰也笑了。女嬰一笑,我們以笑回答。女嬰一哭,我們笑得更多。女嬰剛會起立,我們用笑鼓勵。她又跌坐在地,我們用笑安撫。”

余光中寫下的精彩文字,很為余家“女兒國”自豪:“四個女嬰馬戲團一般相繼翻筋斗來投我家,然后是帶爬、帶跌、帶搖、帶晃,撲進我們張迎的懷里--她們的童年是我們的‘笑季’。”

筆者采訪時,余光中笑道:“那時我是家里惟一的男人,女兒扎著小辮,張開她的胳膊,搖搖晃晃地撲到我的懷里來。不像后來,她們的眼光坐在你身邊,老往門那邊看,因為有她的男朋友在按門鈴。”

1964年,余光中應邀赴美國講學。范我存在妥善安置家事之后,帶著長女珊珊和幼珊,飛到芝加哥與余光中團聚。余光中終于免于單身之苦,有了像樣的中餐和溫暖的家庭,而且可以開車載著家人外出游玩了。

余光中早就有學開車的意愿,可是遭到了許多人的反對。在臺灣時,老師輩的文學大家梁實秋就告誡他:“千萬不要在美國開車,詩人怎么可以開車?”余光中不以為然:詩人怎么不可以開車?公職在身的父親天天坐三輪車上班,聽說他在美國學車,趕快寫信來勸阻。余光中向范我存說了他的邏輯:“與其把生命交托給他人,不如握在自己手里。”

范我存相信余光中,也支持他考上執照,再攢錢買了輛白色的“道奇”車。有了車,空間大為開闊,余光中跑了美國的很多地方。等范我存帶著女兒到美國,他就成為一個車夫加向導,領著全家從中西部到東部周游美國。“從此不管長途短途,都不用再自言自語,可以滔滔不絕地跟3個女人解說美國風光了。駕車一年半,就跑了2萬英里。”

范我存很快就勝任美國的主婦之職,7歲的珊珊進入當地的公立小學就讀。余光中每天的任務,是開車送女兒上學,不管頭天加班多晚,都得起個大早。到冬天下雪了,余光中像其他的美國爸爸一樣,扛著鐵鍬到家門口去鏟雪,鏟出一條路來,再把車開出去。雖然只有兩年,珊珊結交了金發、棕發的孩子做朋友,英語進步飛快,再回到臺灣,英語就成了她的強項。

1969年,余光中應美國教育部之邀,再赴科羅拉多州任教育廳外國課程顧問并兼客座教授。次年,范我存率4個女兒來到美國。此時珊珊12歲,幼珊11歲,佩珊9歲,季珊5歲,都進了當地的公立學校念書。相對臺灣的教育環境,美國的學校像是樂園。再沒有晚上作不完的功課,白天考不完的試。和中國孩子比起來,美國孩子“好玩”多了。

然而,老大珊珊在初中感到了吃力。雖然她的英語還算不錯,可是所有的課程全都用英語,不光程度加深,還增加了生物、數理等內容,一時有些跟不上。余光中勸女兒別急,他來當家庭教師。晚上其他姐妹可以玩耍,珊珊就得打開課本,聽爸爸解釋課文,把每堂課弄明白。

那段旅美的讀書生涯,是余家“千金”經常懷念的日子。“那時爸爸早上開車,送我們去上學。汽車上,我們聽著收音機里傳出的音樂,說說笑笑,一下子就到學校了。印象最深的是冬天,外面冷得不得了,車窗外的世界一片雪白,可是坐在車里的感覺卻很溫暖。”

開車接送女兒是余光中的“專利”,其他的,他就極少過問,而女兒居然也覺得沒什么,好像她們生來就歸媽媽管。有時候,范我存覺得憤憤不平:“哎,你怎么從來不關心孩子的功課啊?”余光中一臉無辜地說:“她們上學,為什么要人管哪,我從前念書還不是自己念,念書本來就是靠自己的嘛!”

1974年,余光中應香港中文大學之邀,出任該校中文系教授,后任香港中文大學聯合書院中文系主任。余光中一家也搬到了香港的沙田。他的教學順利,創作豐收,妻子女兒全在他身邊,余光中感嘆這是人生的最大幸福。眼見呀呀學語的小丫頭,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余光中百感交集。

在香港期間,余光中寫下了《我的四個假想敵》一文,記錄了余家的一片溫馨:“好多年來,我已經習于和5個女人為伍,浴室里彌滿著肥皂和香水氣味,沙發上散置皮包和發卷,餐桌上沒人和我爭酒,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戲稱他的‘吾訪廬’為女生宿舍,也已經很久了,做了女生宿舍的舍監。”

女兒終究要戀愛,要成家。父母舍不得,卻又希望女兒幸福,得到美滿的愛情。余光中的這篇散文一經發表,就不脛而走,受到海峽兩岸讀者的推崇,這是因為他寫得很樸素,也很真實,寫出了天下父母之心。

香港沙田的余家,是熱鬧的,也是美好的。余光中最喜歡的,是大家平時各自忙碌,晚間帶著各自的收獲,坐在一起共享美餐。余光中有感而發:“你們知道嗎?這是我們家最美好的時光了,這樣的日子,以后不會再有。一散之后,全家要共聚一堂,共此燈光,就難了。”

女兒正是無憂無慮的年齡,嘰嘰喳喳地樂個不停,都說父親是“杞人憂天”。然而詩人的預感是準確的。只不過相隔幾年,4個女兒像小鳥一樣長大,不再棲息在父母的呵護下,陸續飛出了余家之巢。她們去臺灣就學,到美國深造,沙田小家庭的天天相聚,成為余光中筆下的回憶了。

1985年,余光中應高雄中山大學之邀,出任該校文學院院長。余家遷居高雄西子灣,4個女兒都考入大學,并留學國外,家里只有余光中與范我存“留守”。父母與女兒的關愛與思念,時常靠電話線傳遞。不過,打電話給女兒,或者女兒打電話來家,都是范我存說的多,他反而說得很少。

長女珊珊覺得,她們成人以后,父親更善于把情感傾注于筆端,不善于當面表述了,即便是對于自己的女兒。“奇怪啊,我們跟爸爸很久不見,應該有很多話說,可是每次見到面,才說幾句就沒了。”

其實余光中對于女兒的愛埋藏得很深。他告訴筆者:“小時候也會領著她們玩的,大了以后不一樣,她們跟母親講知心話多一點。”他從不干涉女兒的自由,希望她們婚姻美滿。不過在女兒面前,他什么話都不問,卻會向范我存間接打聽。女兒的私情向母親傾訴,余光中認為是理所應當的。

熟悉余光中的人都說,他雖然是外文系,又教了一輩子外文書,骨子里仍然是中國的讀書人。他在文章中把女兒的戀人叫做“假想敵”,那只是表達他對女兒的特殊的愛,在生活中他對于女婿或準女婿,從來沒有架子,把他們當做一家人。他尊重女兒的選擇,也不會給年輕人施加什么壓力。

當三女佩珊的婚姻出現紅燈之時,余光中的態度是開明的,他不介入孩子的是非糾葛,只是祝他們各自走好。在佩珊辦理離婚手續前,女婿特地來看望余光中夫婦,還帶了一瓶酒來,與長輩道別。余光中沒有說一句難聽的話,很真誠地對他說:“是我們沒有福氣,失去你這半子。”

如今,余光中夫婦早已做了外公外婆。盡管4個女兒學什么,父母都聽其自然,但她們都很爭氣,學有所長。余光中告訴筆者,4個女兒有兩個在國外,兩個在臺灣。長女珊珊在美國堪薩斯大學修完藝術史后居住紐約,已是一對兒女的媽媽。次女幼珊在英國曼徹斯特大學獲得博士學位,返回高雄中山大學任教,留在父母身邊。三女佩珊是留美的行銷學博士,返臺后應聘在臺中東海大學授課,時常可以回家看看。小女季珊留法學廣告設計,余光中所譯王爾德的《理想丈夫》,封面設計就出自她手。

余家書香門第,4個女兒都落筆千言,藝術感覺極佳,遺憾的是沒有一個繼承父業。余光中笑著說:“她們太懶。”女兒們卻不同意,自有她們的理論:“我們再怎么寫也寫不過爸,所以干脆不寫啦。”臺灣某大報舉辦文學獎,三女佩珊曾想參加,可是她看到評審專家的名單,余光中赫然在前,她把自己的文章壓了下來。“就因為爸爸是評審,我只好放棄了。”

常言道:人過三十不學藝。范我存不信。還在余光中應邀到香港中文大學文學系當教授時,女兒已經長大,范我存和朋友結伴賞玉,探究古玉成色,成了玉器行家。到高雄后漸漸在圈里有了名,朋友開班授課專門請她講玉。古玉是一門很深的學問,涉及歷史學、地質學、古典文學等多種知識,范我存潛心鉆研,在課堂上侃侃而談,大受學員的歡迎。

高雄市立美術館征招義工,范我存也去報了名。她沒有透露身份,等錄取后上任了,館長才知道她是余光中的夫人,感到過意不去。她卻不以為然,這跟余光中有什么關系呢,是我愿意的啊。陪同余光中回到南京,他們一起參觀南京博物館,范我存邊看邊問邊記,像學生那樣認真。

她說:“美術館的義工是幫忙站館,提醒觀眾注意。一天三班輪流排,每個展覽都要去。你得查資料,怎么讓沒接觸過展覽內容的觀眾感興趣。義工中也有大學教授、社會人士做公眾事業。美術館需要有這樣一批人,提高地區的文化水準啊。”

其實余光中是喜歡家里熱鬧的,最好是他和太太各忙各的,飯桌上能說說話,到晚餐是全家的節日。范我存走出家門,投入社會活動,他也會感到孤單,但他支持妻子,因為妻子為家庭犧牲得太多:“我的生活很簡單。一個丈夫如果嘴刁的話,做太太就麻煩了,一定要怎樣怎樣。我又不好吃,她做什么菜,我就吃什么菜,也單純。年紀大了,也不會想吃山珍海味。生活盡量簡單樸素。余下的時間看看書,聽聽音樂會,參加一些文化活動。”

余光中與范我存都喜歡旅游,從世界各地到祖國山川,他們相伴遠行。范我存是個攝影愛好者,難得她心態不老,配備著全套的攝影器材,從傻瓜相機、專業相機到小型攝像機,走到哪拍到哪,成了余光中的專職攝影師。當他把散文集《隔水呼渡》送給筆者留念時,說的不是文字,而是照片,他告訴說:“我的書里的照片,大都是她幫我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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