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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和查瑪是一對共同生活了21年的夫婦,有5個孩子,住在一套豪宅中。這本是一個其樂融融的家庭,然而,西蒙的一次出軌打破了祥和。
一天,查瑪在西蒙的錢夾中發現了一張年輕女孩的照片。在查瑪的咆哮中,西蒙承認了那姑娘是他的秘書薇莉。“我要和你離婚!”查瑪像發瘋的獅子將西蒙在地。
西蒙想,結婚多年,他無時不在忍受著查瑪的暴躁,如果妻子能溫柔一點,他也不至于有外遇。壓抑的憤怒終于在西蒙的心中爆發了:“我早就受夠了你,一天也不愿見到你!”
西蒙和查瑪向法庭提出離婚,清算完賬戶上的財產和幾個孩子的撫養問題后,他們沒想到后來的事情會變得復雜,因為他們誰都不愿搬出去,都有權利擁有這套房子。法官只能延期再審。
為了將對方趕走,西蒙和查瑪想了不少歪主意。有一天半夜,西蒙披著白布單從窗口爬進臥室,想嚇嚇查瑪。查瑪以為進了小偷,用木棍劈頭蓋臉地打他。如果不是西蒙按響了報警器,估計他早就在妻子的棍子下見了上帝。
“我要以謀殺罪控告你!”西蒙被打得鼻青臉腫。鬧劇草草收場,此后,兩人的關系更加惡劣。
女兒珍妮過生日那天,請同學來家里做客。西蒙對查瑪做的食物大加嘲笑:“味道還不如馬糞。”查瑪反唇相譏:“沒有人歡迎你坐在這里吃馬糞,你可以從這里滾出去!”一場生日宴不歡而散,珍妮覺得父母讓她丟盡了臉,大吼道:“你們還是快點分開吧!”
西蒙和查瑪每個月都去法院,以求得到解脫,連法官一看到他們都想躲起來。
戰火蔓延了兩年。不堪煩擾的法官終于做出判決:用一面墻將房子一分為二,西蒙和查瑪各占一半,互不干擾。查瑪擁有三樓的臥室和二樓的廚房,西蒙則占領了一樓的房間和二樓的餐廳。為了避免碰面,他們還將餐廳和廚房之間的門封死了。
“離婚墻”大功告成,西蒙和查瑪都松了一口氣,他們終于如愿以償地分手了,并且相對滿意地拿到了屬于自己的房產。很久不曾講話的西蒙和查瑪破天荒地坐在一起喝香檳:“但愿我們能夠和平相處,都有個新的開始。”
老戰役,新麻煩
分家后的第一個周末,西蒙和查瑪產生了爭執。那天,西蒙為了慶祝自己的獨立生活而舉辦聚餐,客人中少不了情人薇莉。西蒙的家里音樂雷動,直到凌晨也沒有散去,這讓查瑪很窩火。查瑪的睡眠質量很差,西蒙這樣鬧,簡直是在摧殘她的神經。
查瑪徘徊良久,甚至拿木棍敲擊地面,可都不管用。她忍無可忍地按響了西蒙的門鈴,開門的正是薇莉。
薇莉一副女主人的派頭,將查瑪擋在門外,挑釁地問:“太太,請問你有什么事?”查瑪的火直往頭頂冒。她憤然推開薇莉:“這里輪不到你說話,我要找西蒙。”
西蒙醉意朦朧,氣憤地說:“你半夜三更跑到我家來干什么?”查瑪突然意識到,眼前的男人不再是自己的丈夫了。她一時愣住,最后惱羞成怒地將啤酒摔在地上。屋內安靜下來。西蒙惱火地吼叫:“你再不出去,我就要告你私闖民宅!”
宴會因為查瑪的破壞而散伙。為了報復查瑪,第二個周末,西蒙繼續在家里宴請賓客。
西蒙一伙正鬧得熱火朝天,警察突然找上了門:“你的鄰居報警,你家里的噪聲騷擾得她不能入睡,我們以擾亂民居罪對你進行罰款。”西蒙看到站在警察身后的查瑪一臉幸災樂禍。西蒙和查瑪的戰役再次打響了!
查瑪離婚后,珍妮和最小的兩個孩子跟隨查瑪,兩個男孩跟隨西蒙。查瑪從兩個兒子那里不斷地聽說有關西蒙的消息,比如他花錢買了禮物送給情人,還親自為她下廚。查瑪有一種泡進醋缸的感覺,過去的20年,西蒙都是把她當免費仆人使喚,每天吃著她辛苦做的飯還百般挑剔……
一天,查瑪無意中看到西蒙帶著薇莉回來了,親熱的樣子讓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個念頭從她的腦海中跳了出來,她不由地笑了起來。
開飯了,西蒙的餐廳里傳出了薇莉的尖叫:“天啊,你往沙拉里放了什么?”西蒙也正在吐掉嘴里變了味的烤牛肉。浪漫的晚餐被攪得一塌糊涂,薇莉氣呼呼地摔門而去。
查瑪心里樂開了花,這一切都是她的杰作。她將封死的門悄悄打開,摸進西蒙的廚房,換掉了所有的調料。不知原因的西蒙將罪過攤到兩個兒子頭上。受委屈的孩子憤然跑到媽媽面前告狀。查瑪馬上找西蒙理論,她有權利向律師提出要回孩子的監護權。西蒙焦頭爛額。
麻煩事還沒有結束,兩個兒子并不歡迎父親的女友。薇莉清醒地知道后媽并不好當,來找西蒙的次數明顯減少了。
有一次,查瑪的兒子將一盆臟水倒在了薇莉身上。薇莉和西蒙大吵了一架。查瑪得意地笑了,這恰巧被西蒙看進眼里,他怒火中燒。查瑪一臉無辜,挖苦地說:“你沒有能耐籠絡人心,不能怪到我的頭上。”西蒙啞口無言。
西蒙望著那堵“離婚墻”,悲憤交加,為了得到房子而建了隔離墻,卻和前妻成了最難纏的鄰居,他沒撈到半點好處。
解心結,現真愛
西蒙被情人甩了,而關于他和查瑪共享豪宅的笑話也傳得眾人皆知,有哪個女人愿意生活在他和前妻陰魂不散的婚姻當中呢?
在西蒙最失意的時光里,查瑪的日子反倒多姿多彩。她結交了男朋友,并且將這個很有修養的男人羅斯福帶回了家。在院子里遇到西蒙時,查瑪向羅斯福介紹:“這是我這里的租客。”西蒙被氣暈了,但他不得不佩服查瑪的確比他聰明。
過了一會兒,查瑪難為情地找到西蒙:“你也知道,我這個年紀再婚不容易,所以請你幫我。”西蒙佯裝大度,半諷刺地說:“我比你寬容,會為你的將來著想。如果你能嫁出去,對我只有好處。”但是,他內心也很希望看到查瑪露餡,好讓她出丑。望著查瑪的背影,西蒙想,我這是在做什么,配合她演戲嗎?
因為有過幾次報警經歷,沒有朋友再愿意到西蒙家做客。西蒙只能一個人呆在家里,而查瑪的男友卻成了這里的常客,他總能看到那個儒雅的男人手捧鮮花或禮物,走進查瑪的房子,熱烈地親吻女主人的手和臉頰,他對這種酸倒牙的追求方式感到鄙視。這時,兩個兒子卻興奮地去見他們的“新爸爸”。樓上顯然比西蒙這里熱鬧多了,他透過那堵“離婚墻”可以聽到快樂的笑聲。西蒙有一種被人遺棄的孤獨感。
自從羅斯福出現,查瑪比從前愛笑了,有時候見到西蒙還會開玩笑:“租客,你今天沒有約會嗎?”西蒙訕訕的,卻又不愿讓她看出自己的尷尬,只能強顏歡笑地回一句:“當然有,只是要看我的心情。”查瑪帶著一大袋食物飛奔上樓,西蒙知道,晚上他一定又會見到羅斯福,向查瑪表演肉麻的示愛,這讓他心里有莫明的醋意。
晚餐時,查瑪家的廚房中傳出歡聲笑語,飯菜的香味飄進了西蒙的餐廳。他正吃著快餐,食不知味。他多么懷念過去,和查瑪還有5個孩子圍坐在餐桌前。查瑪會記得每個人的喜好,準備豐盛的一日三餐。這一切現在都屬于那個叫羅斯福的男人。怨氣在西蒙的心間翻來滾去,他要搶回原本屬于自己的位置。
就在此時,珍妮告訴西蒙,樓上的水管爆裂了,需要他將樓下的總閥門關掉。西蒙立即從沙發上彈起來,他終于有理由進入查瑪的家里勘察敵情。于是,他拎著工具箱出現了:“查瑪太太,聽說你家的水管壞了,我想我可以幫忙。”
羅斯福正坐在客廳里喝咖啡,西蒙蔑視地說:“你家里的這位男士真是沒用,連水管都搞不定。”查瑪微笑著解釋:“羅斯福先生不需要干這些臟活,謝謝你能為我們效勞,我會付給你修理費。”說完,她優雅地坐在羅斯福身邊端起了咖啡杯。西蒙騎虎難下,他懊惱地想,前妻和男友在他面前風花雪月,而他卻要當修理工。他要揭開查瑪的真面目!
“查瑪,不要再玩這種無聊的游戲,請告訴羅斯福我到底是誰!”西蒙摔掉工具,憤怒地沖查瑪大吼。查瑪和羅斯福震驚地望著他。“羅斯福先生,我是查瑪的前夫,我們住在一幢房子里,她一直在騙你。”西蒙說。
“這些我都知道,那又如何呢?”羅斯福慢條斯理地回答。西蒙瞠目結舌,原來查瑪早已坦白。羅斯福接受了查瑪的欺騙,那就意味著西蒙的行為暴露出了他在吃醋,出洋相的是他自己。西蒙落荒而逃。
十幾分鐘后,西蒙的門被敲響了,門外站著羅斯福。羅斯福真誠地告訴西蒙,他聽查瑪講述了他們之間的所有事情,他認為他們還都在意對方,只是時間像放大鏡一樣,擴大了對方身上的缺點,讓他們忘記了對彼此的包容和理解,他們的婚姻或許還有救,西蒙還是放下所謂的自尊心去找查瑪吧,查瑪在樓上等他。
晚上,西蒙走進了查瑪的家。這是他們兩年來第一次坐下來推心置腹。西蒙為自己的背叛向查瑪鄭重地道歉,查瑪忍不住笑起來。原來,在和西蒙離婚后,她發現自己還會因為西蒙有新女友而醋意大發,她認為這種心態有問題,所以造訪了婚姻專家羅斯福。羅斯福覺得,或許西蒙與她有同樣的感受,于是便假扮查瑪的男友,用這種方式試探西蒙的內心。現實證明,他的推斷是正確的。在這段時間中,西蒙品嘗到了查瑪曾經有過的孤獨、寂寞和被遺棄的悲哀,也讓他學會了珍惜和包容。
當楊晨第三次提出請我吃飯的時候,我猶豫了一會兒,終于答應了。其實,我們雙方心里都明白,這不僅僅是吃飯的問題。
楊晨是我的一個客戶,我們都是有家室的人。我的丈夫海風是部隊上尉軍官,駐在大連(其實離大連還有200多公里),一年只有一個月的探親假。海風的父母都是教師,住在學校,婚后沒有房子的我們理所當然和他們住到了一起。楊晨的妻子是本地一家報社的記者,經常出差,楊晨對她常年累月不著家很不滿。
第一次和楊晨見面,我就發現他看我的眼神有點兒不對,我越是逃避,他追得越緊。在公司舉辦的一次答謝會上,我因為喝了些酒,頻頻跑洗手間,楊晨竟將我堵在洗手間門口,問我愛不愛他。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低著頭說:“我不能。”楊晨突然將我拉進懷里。抱得緊緊的。我慌了,眼淚流了出來……
楊晨的狂熱追求讓我又驚又喜又怕,是否答應他,我經歷了激烈的思想斗爭。我和海風是相愛的,可是太久的分別、太遠的距離,讓我常常忘記了生命中還有這樣一個人。而眼前的楊晨,他的激情和浪漫,是我看得見、摸得著的,他會讓我的每一天都變得光彩奪目,讓我的每一個細胞都活躍起來。感情終于戰勝了理智,我們邁出了背叛婚姻的第一步……
我的公公婆婆是一對善良可親的老人。對于我的頻繁晚歸或偶爾的夜不歸宿,我的借口是公司加班太晚了,在辦公室支張行軍床湊和來著。婆婆心疼地說:“你可要注意身體啊。”我的愧疚無以言表。但婚外情給我的快樂和滿足已經讓我忘乎所以了,明知這是一朵美麗的罌粟花,可我仍要冒險去采摘。
婆婆執意要我陪行
一天晚上吃飯時,我無意中說起下個月我有一個星期的帶薪假。“是不是要去看海風?”婆婆問。我一下子愣住了,我本來是準備和楊晨到西雙版納玩兒的。婆婆這一問,我頓時心虛不已,吞吞吐吐地說:“還……還沒計劃呢!”婆婆沒吱聲,繼續埋頭吃飯。
過了幾天,婆婆說,她大連的一位老姐妹邀她去玩。她在大連還有朋友?我以前好像沒聽說過。“是原來下放的知青,后來她回城后我們就再也沒聯系過。是前段時間另一個朋友幫忙聯系上的。”婆婆說她從來沒出過遠門,公公又暈車,只好讓我陪她去,順便看看海風。“哦……我……”我支吾著不知該怎么回答,因為我們到西雙版納的機票已經預訂了。
“咳,媽老了,也沒什么別的要求了,就是希望再有機會能和老朋友見上一面,敘敘舊。你不是有假嗎,就陪媽去一趟吧!”
婆婆的話說到這份上,我還能說什么。而且,她也提到順便看看海風的。去看大半年未見的丈夫,我還能找理由拒絕嗎?只能推掉與楊晨的浪漫之行了。海風來大連接我們。見到我的那一刻,他伸開臂膀,旁若無人地將我緊緊擁抱,我心里涌起一陣久違的感動。但很快,深深的愧疚涌上心頭,我臉紅了。海風以為我羞于長輩在場,忙松開我,笑著對婆婆說:“媽,我們是年輕人呢!”婆婆也笑了,卻又別過臉去,我看到有亮晶晶的東西在她眼里滾動。
午飯后,婆婆執意要去會她的朋友。海風說:“我叫個車送您吧。”婆婆竟然像個孩子似的拍著胸脯說:“沒事,我有她的地址和電話,我這個老太婆不會走丟的。”在我們一百個不放心的擔憂下,婆婆終于拗不過,用我的手機給朋友打了個電話,要她到哪兒去接。
婆婆走后,我們小夫妻倆也坐車到了海風的駐地。
海風依然是我溫柔、多情的海風。一路上,他擁著我,在我耳邊私語:“你知道嗎?我每天都在想你。看見柳條擺,我就想你輕盈的腰肢;看見浪花飛,我就想你清澈的眼睛……”我的淚無聲地滑下來。海風輕輕吻著我:“你看我們不是見面了嗎?多好!”
我和海風是在一次旅途中認識的,我們屬一見鐘情的那種。我被他的博學、正直、溫柔、細膩深深吸引了,在我們認識的第一個月,我就決定嫁給他了。我的很多親友都極力反對,說軍嫂必須忍受常人無法想象的孤苦與寂寞。但是,我的意志很堅定。海風說:“相信我,我對你的愛會穿越時空,每天都溫暖你。”當時我想,就為這句話,300天的等待我也認了,只為30天短暫的相聚。可是,我錯了,我是個感性的女人,終于敵不住激情的誘惑……
海風特意請了兩天假陪我,我們關在房里,哪兒也不去。海風說:“就給我機會讓我好好地疼你,將我平時欠下的都補上吧!”他把飯做好了,端到我手邊;臨睡前,認真地給我做一次全身按摩;早上我賴床,他會好脾氣地將痰盂端到床邊……我笑著說:“你別把自己弄得像奴仆似的。”他說:“能有機會在你身邊做奴仆,你不知道我有多快樂,我的女王陛下!”我將他的頭攬到胸前,淚水吧嗒吧嗒地往下落。我發現,其實我是那樣深深地愛著他。這更讓我痛苦。
第二天晚上,海風往家打電話問候公公。沒想到,接電話的竟是婆婆,海風吃驚不小。“我朋友她兒子回重慶,正好有便車,我就跟回來了。喏,剛到家,還沒來得及給你們打電話呢!”婆婆倒很從容。
回程的路是長長的、孤單的,我反反復復想著一個問題:是不是該從那個荒唐的游戲中抽身了?火車緩緩進站,熟悉的風景又像在眼前晃動,我明白:游離已久的心,也該回家了。
一張照片引出一段婚外隱私
身陷激流之中才更懂得“抽刀斷水水更流”的滋味。下定了很大決心說分手,可過不了幾天,楊晨一回“我想你,你快來吧”的呼喚又讓我全線崩潰。就這樣分了合,合了分,在一次次的心痛與不舍中,我們都有些精疲力竭。
一個周末的下午,我正打算出門,婆婆拉住我說:“陪媽說會兒話,好嗎?”望著她懇求的眼神,我點了點頭。婆婆正在給一件剛剛織好的毛衣釘紐扣,讓我把床頭柜的針線包拿來。她仔細翻找紅色線的時候,一張黑白照片突然從包的夾層里滑落。
照片已經發黃,是一個年輕姑娘和一個男子的合影。看眉眼能辨出,那是婆婆年輕時的照片。可那男的是誰呢?好像并不是公公啊!我疑惑地望著婆婆。
婆婆端詳起照片,沉思很久,才緩緩地說:“這是我的秘密,已經過去30多年了……”婆婆說,她從農村考入師范的時候,已經從媒妁之言結婚生子,可學校里有個男生竟然愛上了她。她也被他的多情和浪漫深深迷住了。當時正是大力提倡自由戀愛、女性解放的時代,她還真想過如何從平淡的婚姻中逃離,大膽追求自己的幸福。她將這想法告訴了一位女老師,女老師沒說什么,只是勸她回家安心過了年再說。回到家里,她的大腦很快被那些家務瑣事占滿了:丈夫的毛衣脫線了,要補一補;孩子一件外套不夠換,要急著添一件;公公喜歡吃花卷,大過年的,怎么也得做一次;孩子
每天要聽她講故事才能睡……假期很快過去了,她發現她其實舍不得這個麻煩多多、樂趣也多多的家。回校后,她就果斷地與那個男生分了手。
一不小心,觸及了婆婆的一段隱私,我感覺很難堪。講完故事的婆婆倒顯得輕松了許多,她望著窗外,笑著說:“幸虧及時醒悟呢,要不然,哪有我們這和和美美的一大家子。”我猶豫了一會兒,很心虛地問:“您……您當時就真的那樣絕情,和……他分手?”“不是絕情不絕情的問題,是理智。婚姻不單是甜蜜蜜的愛,更多的是一份責任和牽掛,我不能說丟就丟了。”
我的心被觸動了。責任!牽掛!而我和楊晨算什么?不過是因為心理與生理的饑渴暫時走到了一起。我們不可能給對方承諾,也不想承擔什么責任,甚至在彼此的生活中連牽掛都沒有。見面了,就放縱地愛;分開了,各過各的生活。而海風不一樣,雖然我們相隔遙遠,但是他每時每刻都在想我、念我,總會擔心我冷了、餓了、不快樂了。
撲到婆婆的懷里,我淚流滿面
我知道我和楊晨的事不能再拖了。我給他發了一條短信,然后就關機了。請了一周的病假,我關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不能給自己回頭的機會了。
對于一周不上班,我給婆婆的理由是,前段時間加班太累了,老總給我補假呢!婆婆連說好啊,好啊!我從來沒見她那樣高興,連做飯都在哼歌兒。
我的生活恢復到了原來簡單松弛的狀態。婆婆變著花樣做一日三餐,我吃得滿嘴流油,也不忘恭維“廚師”幾句。幫著做點兒家務,陪二老說說話、獨自聽會兒音樂、或者給海風打個電話……從那場刺激并痛苦的婚外情走出來后,再面對海風時,我是輕松、快樂的。一周后上班,打開電腦,楊晨的信占滿了我的郵箱。沒什么文字,全是問號和感嘆號,我笑了,回復了他一個句號。
美麗的罌粟花般的婚外情就這樣有驚無險地過去了,我倍感欣慰。
一天下班后,我在公司門口等一位朋友,門衛師傅和我搭話:“你婆婆對你可真好。”“我婆婆?您認識她?”我很驚奇。“有天晚上下大雨,你婆婆給你送夜宵和衣服來。我說辦公樓早沒人了。你婆婆硬說你在加班,還讓我帶她到你辦公室看。”
我的頭突然“嗡嗡”作響……師傅還在饒有興致地說著:“你婆婆一時沒回過神兒。我說您別上心,年輕人哪個不愛玩兒,說不定和人打麻將去了……”麻將?婆婆知道我連牌都認不全啊!
我不知自己是怎樣回到家的,只覺腦中一片恍惚:既然婆婆已知道了我加班是幌子,可她為什么從來不問問呢?她對我一直是那樣慈愛可親,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會不會想到我……
內心的折磨讓我寢食難安,我覺得有必要舊事重提,可又實在找不出借口作解釋。
一天婆婆沒在家,我到她房里去拿針線。翻翻找找之間,那張發黃的照片又掉出來了。不巧公公正好見到,他馬上拾起照片。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天啊!這可是婆婆的秘密,我咋這么不小心!
不過,公公好像并沒顯出好奇。他靜靜地凝視照片良久,說道:“唉,時間過得真快,一晃,你舅舅死了快四十年了。”舅舅?死了?我被弄糊涂了。“是啊,這是你婆婆的親弟弟。1967年夏天,他到大河里游泳,就再沒上來……”
公公說得有鼻子有眼。可婆婆為什么騙我?還要給自己添一段不太光彩的婚外戀情?我又突然想到那趟有些蹊蹺的大連之行。我從手機里調出婆婆曾給她老姐妹打的電話,再撥過去,卻被告知是空號。我忙問公公,婆婆從大連是怎么回來的?“坐火車呀!不是你們給買的票嗎?”
我突然明白了:這原來是婆婆一手策劃的,她其實什么都知道了啊!她想挽救我們的婚姻,又不想讓我難堪,于是要我陪去大連――會朋友是假,讓我們夫妻見面是真。她自曝所謂的“婚外情”,不過是想給我說個婚姻的理兒!她真是用心良苦啊!
晚上,我借口怕冷,要婆婆陪我睡。偎在她懷里。我禁不住嚶嚶地哭了,婆婆輕拍著我的頭,緩緩地說:“好啦,都過去了。人有時候難免不開點兒小差,想明白了就好了。”
“謝謝您,媽!”我哽咽著說。
“媽不是自私,一定要拉你回來。媽讓你和海風聚一聚,就是想看看你們倆還有沒有真感情,要是沒什么感情了,媽也會讓你走。可看到你們仍然相愛,媽真的很高興……”
前夫是我的初戀,我們有過兩年多的婚姻,還有個兒子,后因一些誤會離婚了,但我在內心深處一直忘不了他。如今前夫已經再婚,并生了女兒,已經9歲。
他10年沒聯系過兒子,也沒關心過兒子,近幾年才在我的一再要求下,讓他承擔孩子的學費。但他說,除非我們有可能復婚他才來看兒子,不然,他永遠不來看兒子。因為,他是在父母的打罵中成長的,心靈受到很大刺激,我當初就是不想兒子步他的后路才提出離婚的。這些年,他養妻子和前夫的女兒以及他們自己的女兒,直到幾年前在我一再要求下,他才有時寄一些生活費給兒子,但很少打電話關心兒子。
他說不喜歡現在的妻子,工作也不如意,覺得生活沒什么前景,但我想他們在一起10年了,應該有一定的感情。我也知道,在他心中我和兒子更重要。他現在的條件沒我好,我想他回來,想重新愛他接受他。可是,明知道必須忘記過去,才能走好未來的路,我們卻總因過去一些事情爭吵。我們欠兒子太多的愛,我必須給兒子一個和睦的家庭,也給兒子父愛。但是,我不知道是否應該讓他回來?他的脾氣改了嗎?回來后會不會傷害到兒子?傷害了那個女人和孩子我們會幸福嗎?
江蘇 阿 果
阿果:
暫且先不說你們能不能破鏡重圓的問題。先來看看如果你們想要復婚,得過哪幾關。
首先,是他現任妻子那一關。就像你說的,她是靠他養的,所以他對她而言,不只是丈夫,也是整個的生活來源,如今要把她的生活來源攔腰斬斷,你覺得她能愿意嗎?她能好說好散輕松地跟他離婚嗎?當然不可能。
其次,是他女兒那一關。你們的兒子是在襁褓中就失去了父愛,所以習慣成自然,可能他不會覺得有多痛苦。但他女兒現在9歲了,很快就要進入青春敏感期,這時候奪走她的父愛,對她的打擊絕對要比你兒子大。
再次,是你兒子那一關。你們總說欠兒子太多愛,可是你們想過沒有,難道復婚后,你們就一定能把之前虧欠兒子的全都補上嗎?不是吧。如果你前夫真有心,不會在你的強烈要求下才來看兒子,也許是不和睦的家庭環境造就了他冷漠內向的性格特質,反正一個如此般硬心腸的父親,也算是世間少有了。跟他復婚后,我倒有點擔心你兒子是否能夠接受他,畢竟你們分開的時間太久了,兒子一直都是與你相依為命,突然與父親相處起來,反倒會有不適應感,甚至會產生敵意。
把這些親情因素考慮清楚了,再來看你和他吧。
我很理解你對他持續多年的這種眷戀,一是初戀難忘;二是因為誤會而分開,你們彼此其實都有一股不服氣的勁頭。其實,真要是當年日子過夠了、感情熬沒了才離的婚,現在絕不會再想到復婚的事。
但你靜下心來想想,這個男人值得嗎?就像你說的,他事業沒你好,脾氣也不溫和,如今你們還經常為了過去的一些事情而爭吵,真不明白這樣的情況下你為什么還想要跟他破鏡重圓?!
我倒是很理解他想跟你復合的心理,他現在的妻子是個靠他養活的家庭婦女,家里還有兩個正在念書的孩子,這些年的生活壓力應該讓他很絕望了。這時候,你向他伸出了“橄欖枝”,條件優越沒有太多經濟負擔的你,立馬給了他一種心理暗示:跟你復婚,他就能擺脫現在的窘境,過上更好的日子。
如果跟他復婚,你可得想好了,他的身后有一大堆的“義務”要履行:他的妻子和兩個女兒,生活費絕對不會低。跟他復婚后,這些義務,你得有心理準備。畢竟,你們的婚姻僅有兩年,大半是風花雪月的浪漫,而他們的婚姻已整整10年,其中更多的則是現實問題。所以,即便他從那個家庭中脫身了,也很難連人帶心徹底走出來。
我會被挑選
毫無疑問,徐靜蕾和蔣方舟都是才女。
徐靜蕾,從偶像演員出身,一路上當導演、辦雜志,閑暇時寫博客、寫毛筆字,甚至縫制手工包,仿佛在生活和事業中都無所不能。
蔣方舟,7歲開始寫散文,9歲出版自己的作品,因為寫作才華被清華大學破格錄取,著作頗豐。
才女談婚姻和戀愛,尤其令人好奇,因為她們經濟獨立,不受很多現實條件制約,更能隨心所欲,表達自己最真實的感受。
節目里,徐靜蕾表現得不徐不迎,獨立自信。她認為婚戀的主動權在自己,她會告訴男友“我討厭倒垃圾”,也不會為了讓對方覺得自己有“女人味兒”躲在家里寫字,她說:“我只想活成自己想要的一生。”
而蔣方舟則處處流露出對婚姻的焦慮。她覺得自己無法超越男權的“遺毒”,會用“男人征服女人”來描繪這種關系,把自己當作“在婚姻市場里等待被挑選的對象”,不停地相親。
因為對婚戀的認知不同,兩人在關系中呈現出的狀態也大不同。
徐靜蕾可以在戀愛中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比如根據自己的意愿選擇不婚、不生孩子等。而蔣方舟則不能,她把婚姻當成自己的第一選擇,單身是自己退而求其次的備選。所以,她不停地去相親,而且總擔心被人看不上。
蔣方舟說:“記憶中最驚悚的畫面,是一位仍充滿著吸引力的男人,并肩站著同歲但是看起來已經非常蒼老的妻子,因為我的伴侶覺得我配不上他,世人也會覺得我破壞了畫面的美感。”
也因此,蔣方舟這樣描述婚姻中的女性:“你一結婚,就進入到一個家庭中。你全部的心思,就是你的這個自我實現的目標全在這個男性身上。有一天這個突然崩塌,所以不是能不能養活自己的問題……”在她看來,丈夫的離開對妻子來說是一個世界觀的整體摧毀。
同為才女,對待婚姻,徐靜蕾看似更瀟灑更自信,而蔣方舟則有各種擔憂,透露著深深的不自信。
婚戀關系中,中國女性普遍很被動
有人說,她們年齡不同,歷不同,看待問題有差異再正常不過。而我想說的是,蔣方舟的擔憂其實是很多女性所面臨的婚姻無奈。
先看一則熱門新聞。說的是一個女孩月收入8000元卻只能從男友那兒領到600元的零花錢。男友的理由看似很充分:存錢和你結婚。女孩進退兩難,要么繼續忍受“渣男”的剝削,要么分手損失近3年的收入。
再看一個悲傷故事。女人是某寶的資深管理者,一直是家里的經濟支柱,每年光股票分紅就有幾十萬元。盡管為家庭付出了那么多,卻因為不能生育被迫和丈夫離婚。她也曾努力爭取過,最終因母親一句“不要耽誤人家”而徹底絕望。
很顯然,在婚戀關系中,這兩名女性很被動。
事實上,大多數女性在婚戀關系中都很被動。
為什么會這樣?
節目中,竇文濤分析了這種現象存在的客觀原因:在一些偏遠山區,還有殺死女嬰的現象。連基本生存權都得不到保證,更談不上自我意識的發展。但凡有資源,比如金錢、教育等,都會優先給予家中的男性。女性手中沒有太多的資源,只能變得依賴,這是她們在男權社會中的一種自我保護。
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女性,作為下一代的主要撫育者會把這種內在的無力感傳遞下去。如果母親處處以父親為中心,用壓抑自我感受換取對方的愛,那家庭中的女孩子自然也會覺得作為女人,自我價值并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于對于男人來說她是什么。
迷失自我的認知直接決定了兩個人的關系結局:他對我好,我覺得自己是有價值的;他對我壞,我的世界開始坍塌。
所以,如果養育孩子的媽媽們沒有這種對關系的覺知,不懂得在婚姻中經營自己。那么,無論社會如何進步,女孩子擁有了多少和男孩子一樣的權利,也會在親密關系中淪為被動的狀態。
結婚與否不是關鍵,關鍵是找回自己
那么,如何改變關系中的被動角色呢?關鍵在于,提升自我的獨立性。
獨立,首先意味著對待親密關系,有屬于自己的獨立思考。徐靜蕾曾說過,她一度想結婚,但這種想法不是來自父母,而是受到瓊瑤的小說、電視劇的影響。后來,她發現那不是自己的獨立思考,所以又自己,開始重新思考婚姻。
其實,我們每個人對婚姻的看法都是受到文化熏陶和家庭期待影響的。但是,聽夠了“干得好不如嫁得好”“離婚的女人很掉價”之類的言論,你有沒有搞清楚,自己對婚姻、愛情的期待是什么呢?
為了老了有個伴兒?那要取決于你的伴侶是否健康、是否足夠長壽;
為了有個靠山,從此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那要取決于你的伴侶是否有足夠的財力供養你,還要保證他在未來的五六十年一直擁有這種能力;
為了有一個人能夠說說話、陪伴自己?那要取決于你的伴侶是否足夠貼心,是不是愿意永遠和你一心一意……
瞧,我們很多對婚姻的期待,的確有可能在進入婚姻后慢慢落空。
所以,婚姻最終考驗的,還是我們自己的能力。
其實,好的關系不是尋找到的,而是經營出來的。我們經營一段關系的能力如何,我們就能擁有怎樣的親密關系。否則,婚姻總是有冒險的成分。
除了思想上的獨立,我們也要盡量保持行為上的獨立。就像日本的家庭主婦,她們有自己的朋友圈子,一起追星一起旅游,生活甚至比丈夫還要豐富。
所以,獨立不是讓我們和男性劃清界限,而是不過度依賴伴侶,在親密關系中也能活出自己的精彩。
這恰恰提示我們,無論我們處于婚姻中還是處于單身中,都不要放棄自我成長。一旦將自己的幸福托付給對方,女性就開始陷入了被動。
所以,我們要不斷更新自己的情感體驗,不讓自己變得匱乏。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理直氣壯地享受親密關系帶給自己的美好之處,因為我們配得上這段感情。
女兒身患白血病,父母困擾之下離婚
2002年,家住哈爾濱的梁殿瑜認識了來自五常市的張北芳。初次見到張北芳的梁殿瑜覺得對方人挺好,而張北芳更是在第一次見到梁殿瑜時,就喜歡上了他。兩人一見鐘情,相識第二年就結婚了,那年梁殿瑜22歲,張北芳21歲。
梁殿瑜的父母都是殘疾人,父親雙手殘疾,母親則是患有小兒麻痹癥,靠蹲在地上挪動行走。梁殿瑜靠當搬運工、保安員維持生活。雖然這個家庭并不富裕,但善良的張北芳并不嫌棄。
懷著對幸福生活的憧憬,夫婦倆開始用心經營生活。然而共同生活后,急性子的張北芳和慢性子的梁殿瑜時不時會鬧些小矛盾,但是日子倒也過得平靜。而且很快,他們也有了愛的結晶。
他們的女兒梁琪出生了。小梁琪的出生無疑給這個家庭增加了很多歡樂,也帶來了更多的希望。不但家人對小梁琪疼愛有加,就連街坊鄰居,都十分喜歡這個漂亮的小女孩兒。讓一家人更欣喜的是,漸漸長大的小梁琪不但越來越漂亮了,而且還十分聽話懂事。但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一場病魔帶來的災難幾乎要毀了他們家。
2008年春節剛過,一向身體不錯的小梁琪,竟然莫名其妙地發起了高燒,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梁殿瑜夫婦倆連忙把女兒送到醫院。可是連打了兩天針,不但高燒不退,還越發嚴重。小梁琪的鼻子、口腔、牙齦還經常出血。
經過醫生的詳細檢查,發現小梁琪患有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般落進了這個家。梁殿瑜夫婦聽到診斷結果時,兩個人都懵了。而小梁琪的奶奶于秀珍更是無法抑制住悲傷:"這個家完了。"
夫妻倆帶著小梁琪到醫院進行化療。雖然經過一個療程的治療后,小梁琪的白細胞、骨髓值都穩定了下來。但是醫生告訴他們,要想小梁琪完全康復只有兩種辦法,一是骨髓移植,另一種是臍帶血移植,治療費用少說也要幾十萬元。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這對年輕的夫婦毫無準備。更讓他們揪心的是,在經過第一輪的化療之后,女兒的病情又開始復發了。奶奶于秀珍無奈地坐在梁琪身邊,牽著她的小手,一邊幫她擦去眼淚,一邊哄她:"琪琪不哭,很快就會好的。我們琪琪最聽話,最乖了。"但隨著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治療的時機一次次被錯過,小梁琪的病也越發危險。醫生告訴梁殿瑜夫婦倆,除了做骨髓移植手術,已經別無選擇。
盡管他們身陷困境,但夫妻倆卻不想讓女兒知道,依然在小梁琪面前保持著樂觀。每天,張北芳都會在家里做好飯,然后送到醫院。有時候到醫院時,已經是汗流浹背,而小梁琪總會幫媽媽擦擦汗,用很內疚的眼神看著媽媽,說:"媽媽辛苦了。"
為了給女兒看病,為了照顧家庭,夫妻倆連工作也丟了。這讓靠低保生活的梁家,一時間入不敷出,日子一時陷入了困境。眼看著女兒病情得不到控制,巨額的醫療費又無處可尋,這一切都讓夫婦倆無法應對。而長期以來的奔波和對女兒病情的憂慮,更是讓他們的情緒變得焦慮,夫妻倆的關系也隨之發生了變化。生活中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也可能讓夫妻倆大動肝火。
張北芳開始冒出離婚的想法,但眼看著女兒病重,家里經濟又陷入困境,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出離婚,無異于給這個家庭雪上加霜。于是她決定把這事兒擱置一旁。她勸說丈夫,現在女兒生病,家里經濟又不好,讓他少出去喝酒。梁殿瑜也自知不對,答應妻子不再出去喝酒,但面對生活巨大的壓力,他嗜酒的毛病總是一犯再犯。
一天晚上,梁殿瑜沒有去醫院,又去喝酒了。當張北芳到醫院時,病床上小臉蒼白的小梁琪,嘴巴輕輕地蠕動著,好像在說著什么。奶奶于秀珍正慈愛地撫摸著孫女的額頭,嘴里哼著曲子安撫著。丈夫梁殿瑜不知去向,看著一老一小孤苦伶仃地在一起,張北芳的心一下就碎了,眼淚奪眶而出,心也徹底的冷了。
梁琪的病情多次復發,而骨髓移植手術也遙遙無期。整日陷于憂慮的夫妻倆,也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甚至沒辦法平靜地溝通。這年6月,在親人朋友多次勸說無效的情況下,張北芳和梁殿喻辦理了離婚手續。從民政局走出來的倆人都有些心灰意冷,一路相對無言。
離婚后懷有身孕,為救女兒夫妻破鏡重圓
不過,雖然倆人已經離婚了,但夫妻倆知道,病重的女兒在這時最需要的是家庭的溫暖。為了不傷害小梁琪幼小的心靈,他們決定隱瞞家里的一切。他們就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為女兒送飯,為女兒看病籌錢。
但躺在病床上的小梁琪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經常陷入無端的沉默,一言不發。有一次主治醫生施大夫給小梁琪檢查身體,一向聽話懂事的她,竟然躲在被子里抗拒。經哄說之后,小梁琪才勉強掀開被角。當醫生把她從被子里抱出來時,被病重折磨著的她,已經滿頭大汗,眼淚更是順著眼眶嘩啦啦地往下流。
為了給女兒治病,梁殿瑜和張北芳已經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積蓄。為了繼續給女兒化療,他們不得不得走家串戶,為女兒治病借錢。這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有一次在家里收拾東西時,張北方突然覺得惡心想吐。一開始,張北芳并沒有在意,可漸漸的,她覺得自己每天都特別疲倦,而且睡覺時間也明顯增加。有過懷孕經驗的她開始意識到,自己可能懷孕了,于是去醫院做了個檢查,結果發現--懷上了前夫的孩子。
剛剛和丈夫離婚,去發現懷上了孩子,一時間張北芳不知道如何是好。但她還是決定把這個消息告訴前夫。梁殿瑜得知這個消息后,第一反應就是去把腹中孩子打掉。他們已經無力撫養多一個孩子,更何況他們已經離婚了。
就在這時,張北芳懷孕的消息,被小梁琪的主治醫生施大夫知道了。她十分欣喜地告訴張北芳,白血病治愈除了化療和骨髓移植,年紀小的患兒還可以做臍帶血移植。如果張北芳把腹中的孩子生下來,采集到臍帶血,就很有可能找到挽救小梁琪的造血干細胞。也有人勸張北芳說,萬一生下來的孩子也救不了小梁琪,又是個負擔。不如趁著現在年輕,早點找個人家再嫁,重新開始生活。雖然國家政策規定,為了挽救病重的孩子,可以生第二胎。但是這也意味著,張北芳將徹底放棄未來的生活,還得和丈夫復婚,重新走進本已破碎的婚姻,而這段婚姻,已經沒有感情基礎,還能維系得下去嗎?
就在張北芳內心苦苦掙扎時,施大夫又一次找到了她。施大夫并沒有對她進行過多的勸說,而是一開口就問:"你想不想救。"張北芳幾乎沒有猶豫地說:"想。"聽到回答的施大夫再也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張北芳。而此時的張北芳也知道,自己究竟該怎么做了。梁殿瑜的母親聽說張北芳肚里的孩子能救小梁琪的時候,也告訴兒子:"這個不請自來的小生命,不僅是琪琪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是你們夫婦和好的'黏合劑'。你無論如何也要接回兒媳婦,留住這個孩子。"
為了女兒,梁殿瑜和張北芳終于做出了同一個決定。雖然醫生告訴過他們,母親用新生兒臍帶血救白血病孩子,配型成功的機率只有10%至20%。如果再生一個孩子配型不符,無疑會令這個家庭雪上加霜,但他們又怎能放棄這個機會呢。
梁殿瑜和張北芳辦理了復婚手續。雖然已經復婚,可是平時生活中難免有些尷尬。經歷了這么多變故后的梁殿瑜,也開始為自己當初靠喝酒發泄苦悶的行為后悔。他們還事先給未出生的孩子取了名字--壯壯,他們希望兩個孩子都強壯健康。
為了彌補自己往日的過失,希望和妻子完全重歸于好的梁殿瑜,每天忙得七葷八素。隨著張北芳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梁殿瑜除了每天做飯,還要在婦產科和血液科之間來回跑。在張北芳臨產前最后一段時間,他總會把熬好的雞湯裝進保溫盒,然后送到張北芳面前。張北芳的行動不方便的時候,他會小心翼翼地把湯吹冷,一勺一勺地喂到張北芳嘴里。丈夫細心的照顧,讓張北芳感覺到了久違了溫暖,就像自己第一次懷孕時一樣。
就在梁家人揣著希望,等待著新生兒出生時。小梁琪的病也日漸惡化,這是一家人最不愿意看到的,也是醫生擔心的。在孕婦懷孕期間,是否有一個輕松愉快的情緒,對胎兒的健康有很大影響。但是張北芳一心擔憂小梁琪,怎么會有一個好的心情呢?有一次梁殿瑜照常給張北芳去送飯,可是飯菜端到床前,張北芳卻始終沒有動筷子,而是問丈夫:“琪琪現在怎么樣了?”梁殿瑜知道妻子擔心女兒,為了不增加妻子的心理壓力,他說:“你現在把身子養好就是對琪琪最大的幫助。" 此時,他知道妻子最需要的是安撫和溫暖,于是他第一次在復婚后主動牽起了妻子的手。張北芳一愣,靜靜地看著他,眼里的淚水都快流下來了。內向的梁殿瑜笑了笑,安慰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夫妻倆和好如初。
臍帶血配對成功,一家人看到了希望
但是,讓張北芳一直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2009年3月,在張北芳預產期的前一個月,她已經能清楚聽到腹中胎兒的心跳了。但是此時,女兒小梁琪卻出現了最嚴重的復發。不但高燒持續不退,而且還出現了出血癥狀,生命危在旦夕。聽到這個消息,張北芳頓時就哭了。
就在小梁琪被推進手術室時,張北芳扶著女兒的病床,看著昏迷的女兒,淚水一個勁地往下流,嘴里喃喃地說著:"琪琪,你一定要等媽媽啊。"而此時的梁殿瑜,攙扶著妻子安撫道:"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在小梁琪接受搶救的那幾個小時里,張北芳的雙目呆滯,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整個人都快崩潰了。而此時,為了鼓勵妻子而假裝鎮定的梁殿瑜,內心也是備受煎熬。有好幾次,他都背著家人,流下了眼淚。然而萬幸的是,在醫生們的全力搶救下,小梁琪奇跡般地脫離了生命危險,病情得到了緩解。這也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小梁琪的病已經不能再拖了,必須盡快手術。
張北芳的產期將近,女兒的病情有了緩解,丈夫細心體貼,雖然不知道女兒的病最后是否能治愈,但是一家人已經恢復了以前的其樂融融,在共同期盼一個未來。希望的火光在張北芳的心里熊熊燃燒。
張北芳進入了最后的預產期。與此同時,女兒也開始接受醫院的第三次化療。為了能夠提取更好的臍帶血,醫生決定為張北芳進行剖腹產。張北芳破腹產這天,小梁琪也趕來送媽媽進產房。她裹著爸爸的大衣,帶著口罩,拉著媽的手說:"媽媽,我等你。"說著眼淚就流出來了。張北芳笑著告訴女兒:"琪琪,要堅強,媽媽進去生小妹妹去了。"
睡在手術臺上的張北芳心里也有幾分擔憂,特別是在手術進行中。醫生說她血流得特別多的時候,她心里十分害怕,手心和額頭全是汗。在血液科醫生和婦產科醫生的配合下,張北芳順利產下一名女嬰。而采集到的臍帶血的質量和數量都非常不錯,并在第一時間,連同小梁琪的血液樣本一起被送往紅十字中心血站進行配型。接下來,梁家人則開始了焦灼的等待。新生兒的臍帶血是否能與小梁琪的血液配對,成了骨髓移植的關鍵。
張北芳產后第二天,配對結果出來了--百分百成功。當梁殿瑜拿著檢測報告,把這個消息告訴小梁琪的奶奶時,老人家哭了,她在醫院的走廊上,合著雙手,不停地鞠著上半身,說:"謝謝大家,謝謝好心人,我的孫女有救了。"在場的人無不為之高興。